第一百六十六章準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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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六章 準備
“你叔外祖，和那些久考不中的老儒是不一樣的。”周夫人的話讓周勤搖頭：“娘，您不曉得，白鹿書院的山長是前翰林院掌院。”
這輕描淡寫的話一說出來，周夫人就哦了一聲：“這倒是娘疏忽了。”周勤興致勃勃地又道：“娘，這位山長很看重樊家哥哥呢，說樊家哥哥很聰明，以後定成大器。”
一聽周勤提起樊棟，周夫人就覺得頭疼，勉強對兒子笑著道：“是，那你更不能輸給他。下去吧，我瞧你有些乏了。”
周勤乖乖地給周夫人行禮，歡快地跑走，周夫人緊緊地咬住下唇，半天都沒松開，但願一切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，讓月蘭姐弟，再無活命的理。
周勤回來，自然也帶回樊棟給月蘭的書信，月蘭拆開樊棟的信，樊棟除了說了說過的怎樣之類的話，還提起周勤，說周勤本性善良，為人活潑開朗，讓月蘭休要因周夫人所為，對周勤有所芥蒂。
月蘭看完這封信，不免有些心潮澎拜，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身邊的紫雁道：“說起來，阿弟在我眼中，還是個孩子呢，可是這會兒信上說的道理，卻很清楚。”
“大奶奶可是覺得，舅爺都曉得的道理，夫人卻不曉得？”紫雁的話讓月蘭微笑：“是啊，道理就是這樣，可是我也曉得，夫人啊，是被利益蒙住了眼。”
“大奶奶，我是說如果，如果二爺完全不把這所謂的利益放在眼裏，夫人知道真相，會如何？”紫雁小心翼翼地問。
月蘭沒有回答，過了好一會兒月蘭才微微搖頭，周夫人已經回不了頭，也不願回頭，就算知道周勤不願意得到這些利益，她也只會覺得，小叔是被糊塗油蒙了心。
月蘭搖頭裏的意思，紫雁已經完全明白，不由輕嘆一聲，沒有說話。
周勤在家裏並沒待長，過了四五天就前往劉府，周夫人命人給劉府送上一份厚禮，又給劉夫人寫了一封信，讓她打聽打聽，劉尚書是不是真有意把孫女嫁給樊棟。
劉夫人的回信很快就到，信上說畢竟隔了房，再說劉尚書的脾氣，從來都是獨斷專行，這件事，哪容得下別人置喙？
周夫人收到這封信，心裏的失望是別人無法想象的，但也只有先忍下這口氣，橫豎等到下場應考前，就有主意了。現在，最要緊的是去祈福，祈福之前，月蘭那萬篇金剛經抄不出來，就有好戲看了。
時光是最易過的，轉眼周夫人定好的祈福日子已經到了，頭一天周夫人就命賴大家的去月蘭房裏問問，那萬篇經書抄好沒有？好送到廟裏佛像面前供著，等念誦過後，再一一分發，以便為周瀾祈福。
賴大家的一進了月蘭的院子，巧兒見了賴大家的可沒有什麽好臉，等聽了賴大家的來意，巧兒的唇微微一翹：“賴嬸嬸，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，明兒才是祈福的正日子，三個月的日子才滿呢，今兒怎麽就來尋這萬篇經書了？”
賴大家的被搶白了一番，臉不由微紅，但還是對巧兒道：“這也是夫人吩咐，不然呢，難道我還私自跑來不成？”
“賴嬸嬸，我們大奶奶這會兒正在午睡呢。巧兒這丫頭不大會說話，您別生氣。”紅燕從屋裏掀起簾子笑吟吟地走出，接著又道：“再說了，我們大奶奶在這午睡，您要聽到別人高聲還要說呢，怎麽這會兒，您老就這樣高聲了？”
賴大家的猛地醒悟過來，方才自己的確有幾聲聲音大了，於是對紅燕道：“方才我不過是有些急了。”
“曉得，這都是因為巧兒這丫頭不會說話。”紅燕笑吟吟地又說了一句這才道：“不過巧兒雖不大會說話，意思卻是對的，您瞧，這不是還沒滿三個月嗎？”
看來是見不到月蘭了，賴大家的也勉強微笑：“是，是，都是我糊塗了，忘了提醒夫人，我這會兒回去和夫人說。”
“賴嬸嬸您慢走。”紅燕在旁高聲相送，等賴大家的背影一消失，巧兒就愁眉苦臉地道：“紅燕姐姐，這到底怎麽辦？大奶奶到今兒，總共才抄了三百來篇經文。”
“大奶奶說她有主意，我想，必定是有主意吧。”紅燕也不曉得到底月蘭有什麽主意，只能小心翼翼地猜。
賴大家的從月蘭院裏出來時候，可以說是包了一肚子的火，等見了周夫人，難免添油加醋地把巧兒和紅燕說了一通才道：“夫人，小的瞧著，大奶奶必定是沒抄好一萬篇經文的，到時也不曉得大奶奶會如何搪塞？”
“搪塞？”周夫人冷笑一聲就道：“我啊，就看看她還敢不敢在封皮上寫好一萬篇經文，然後就交給我。”
這讓賴大聽不明白，有些奇怪地望著周夫人，周夫人冷笑一聲：“罷了，也就一晚上，我曉得她變不出來的，隨她去吧。再說了，明兒就算她能變出這一萬篇經文來，還有後手等著她呢。”
賴大家的一想到周夫人同意了自己的主意，心裏就十分愉快，真恨不得看到月蘭沮喪的模樣啊，大奶奶？有了身孕的大奶奶，可是也要在夫人面前低頭。
這一晚周夫人睡的很好，只要能把月蘭這個眼中釘給除掉，那自己兒子掌握侯府的路就會變的十分順遂。
而巧兒是一點都沒睡著，早上起來，巧兒像往常一樣端著洗臉水走進屋裏，月蘭還沒把手伸進臉盆就瞧著巧兒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，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？”
“大奶奶您不曉得，她昨晚念叨了一晚上，都是什麽大奶奶沒有抄寫出經文，不知道夫人會怎樣懲罰她，還有什麽，要是大奶奶受了懲罰，我們這些人該怎麽辦？大奶奶，您說說，她這樣的，要怎麽經得起事兒？”
“原來是我的不是，倒讓巧兒你沒法睡覺了。”月蘭笑吟吟地開始梳洗，巧兒就對月蘭搖頭：“不，大奶奶，這不是您的不是，我就在想著，夫人這樣的人，若大奶奶您吃了虧，我們又回到賴嬸嬸
手下，那可怎麽辦？”
紅燕見月蘭已經洗好臉，扶月蘭來到梳妝臺前，給月蘭梳頭：“是啊，我恍惚聽說，老夫人去世之後，夫人雖說遣散了老夫人身邊服侍的人，但有些，竟讓他們去做粗笨活計。”
侯府的下人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，就算同樣是粗使丫頭，有房頭的粗使丫頭，可比那些專門做粗使，沒房頭的地位要高的多。
周夫人竟直接讓人把原先服侍周老夫人的那些粗使，完全當做普通粗使來做，未免讓人心中有些不滿。況且還有一些原本是在周老夫人院中有執事的，被周夫人各自找了些借口，有勸他們離開侯府的，也有讓他們去莊子裏，給上幾畝田地種地的。
這落差不免太大，偏偏周夫人在周老夫人去世後喪禮上的表現頗得人讚譽，況且做下人的又不好到處說主人的不是，於是周夫人這些行為，也只被人悄悄傳說。
對紅燕她們這些下人來說，若月蘭真的出了什麽事兒，按了周夫人的脾性，只會對她們更加嚴酷。
月蘭察覺出紅燕說話時候手的顫抖，故意對紅燕道：“你們兩個，以後可別說是我房裏出來的，連這麽一點事兒都怕。瞧瞧紅燕，你把我梳頭都梳成什麽樣子了？”
紅燕低頭一看，急忙對月蘭：“是，是我在想事兒。”月蘭瞧著鏡中自己，對紅燕：“你們放心，當初我對你們說過的話，一定會兌現。這會兒，也差不多了，等用完早飯，我們就往前面去。”
月蘭話音沒落，外面就傳來賴大家的喊聲：“大奶奶起來沒有，夫人讓小的前來，請大奶奶過去呢。”
巧兒急忙掀起簾子對外面：“賴嬸嬸請進，我們奶奶正在梳頭，等梳好了頭，就往前面去。”賴大家的走進屋內，對月蘭懶洋洋地行個禮：“見過大奶奶，今兒……”
“今兒有要緊事，我怎麽不記得呢？賴媽媽請坐。”月蘭從首飾匣子中撿出一根銀簪插在發上，左右瞧瞧，這才對賴大家的道：“前兩天張媽媽來的時候我也忘記問清楚，今兒這祈福是在哪個廟裏？”
“上一回出了城，結果遇上了土匪，夫人到現在都嚇得不得了，況且又擔心大奶奶您的身子，因此這一回，是在城內，就是有名的善福寺。”賴大家的話讓月蘭點了點頭：“善福寺的尼姑很有名，我剛一進京就曉得了，還曾和我娘鬧過，要去這寺裏燒香作耍，誰知我娘不久就病了。這一回去，倒也能了了兒時心願。”
月蘭的話讓賴大家眼中不由現出一絲鄙視，但賴大家的很快就道：“這麽說來，夫人這個地方，挑的很不錯。”
“婆婆對我，歷來是很不錯的。”月蘭說了一句，紫雁端著一盅燕窩走進：“奶奶，這燕窩好了，您先喝一口燕窩再走。”
這要去祈福，自然是不能動葷腥，月蘭就著紫雁的手喝了兩口燕窩才對賴大家的道：“勞賴媽媽久等，我們走吧。”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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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叔外祖，和那些久考不中的老儒是不一樣的。”周夫人的話讓周勤搖頭：“娘，您不曉得，白鹿書院的山長是前翰林院掌院。”
這輕描淡寫的話一說出來，周夫人就哦了一聲：“這倒是娘疏忽了。”周勤興致勃勃地又道：“娘，這位山長很看重樊家哥哥呢，說樊家哥哥很聰明，以後定成大器。”
一聽周勤提起樊棟，周夫人就覺得頭疼，勉強對兒子笑著道：“是，那你更不能輸給他。下去吧，我瞧你有些乏了。”
周勤乖乖地給周夫人行禮，歡快地跑走，周夫人緊緊地咬住下唇，半天都沒松開，但願一切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，讓月蘭姐弟，再無活命的理。
周勤回來，自然也帶回樊棟給月蘭的書信，月蘭拆開樊棟的信，樊棟除了說了說過的怎樣之類的話，還提起周勤，說周勤本性善良，為人活潑開朗，讓月蘭休要因周夫人所為，對周勤有所芥蒂。
月蘭看完這封信，不免有些心潮澎拜，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身邊的紫雁道：“說起來，阿弟在我眼中，還是個孩子呢，可是這會兒信上說的道理，卻很清楚。”
“大奶奶可是覺得，舅爺都曉得的道理，夫人卻不曉得？”紫雁的話讓月蘭微笑：“是啊，道理就是這樣，可是我也曉得，夫人啊，是被利益蒙住了眼。”
“大奶奶，我是說如果，如果二爺完全不把這所謂的利益放在眼裏，夫人知道真相，會如何？”紫雁小心翼翼地問。
月蘭沒有回答，過了好一會兒月蘭才微微搖頭，周夫人已經回不了頭，也不願回頭，就算知道周勤不願意得到這些利益，她也只會覺得，小叔是被糊塗油蒙了心。
月蘭搖頭裏的意思，紫雁已經完全明白，不由輕嘆一聲，沒有說話。
周勤在家裏並沒待長，過了四五天就前往劉府，周夫人命人給劉府送上一份厚禮，又給劉夫人寫了一封信，讓她打聽打聽，劉尚書是不是真有意把孫女嫁給樊棟。
劉夫人的回信很快就到，信上說畢竟隔了房，再說劉尚書的脾氣，從來都是獨斷專行，這件事，哪容得下別人置喙？
周夫人收到這封信，心裏的失望是別人無法想象的，但也只有先忍下這口氣，橫豎等到下場應考前，就有主意了。現在，最要緊的是去祈福，祈福之前，月蘭那萬篇金剛經抄不出來，就有好戲看了。
時光是最易過的，轉眼周夫人定好的祈福日子已經到了，頭一天周夫人就命賴大家的去月蘭房裏問問，那萬篇經書抄好沒有？好送到廟裏佛像面前供著，等念誦過後，再一一分發，以便為周瀾祈福。
賴大家的一進了月蘭的院子，巧兒見了賴大家的可沒有什麽好臉，等聽了賴大家的來意，巧兒的唇微微一翹：“賴嬸嬸，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，明兒才是祈福的正日子，三個月的日子才滿呢，今兒怎麽就來尋這萬篇經書了？”
賴大家的被搶白了一番，臉不由微紅，但還是對巧兒道：“這也是夫人吩咐，不然呢，難道我還私自跑來不成？”
“賴嬸嬸，我們大奶奶這會兒正在午睡呢。巧兒這丫頭不大會說話，您別生氣。”紅燕從屋裏掀起簾子笑吟吟地走出，接著又道：“再說了，我們大奶奶在這午睡，您要聽到別人高聲還要說呢，怎麽這會兒，您老就這樣高聲了？”
賴大家的猛地醒悟過來，方才自己的確有幾聲聲音大了，於是對紅燕道：“方才我不過是有些急了。”
“曉得，這都是因為巧兒這丫頭不會說話。”紅燕笑吟吟地又說了一句這才道：“不過巧兒雖不大會說話，意思卻是對的，您瞧，這不是還沒滿三個月嗎？”
看來是見不到月蘭了，賴大家的也勉強微笑：“是，是，都是我糊塗了，忘了提醒夫人，我這會兒回去和夫人說。”
“賴嬸嬸您慢走。”紅燕在旁高聲相送，等賴大家的背影一消失，巧兒就愁眉苦臉地道：“紅燕姐姐，這到底怎麽辦？大奶奶到今兒，總共才抄了三百來篇經文。”
“大奶奶說她有主意，我想，必定是有主意吧。”紅燕也不曉得到底月蘭有什麽主意，只能小心翼翼地猜。
賴大家的從月蘭院裏出來時候，可以說是包了一肚子的火，等見了周夫人，難免添油加醋地把巧兒和紅燕說了一通才道：“夫人，小的瞧著，大奶奶必定是沒抄好一萬篇經文的，到時也不曉得大奶奶會如何搪塞？”
“搪塞？”周夫人冷笑一聲就道：“我啊，就看看她還敢不敢在封皮上寫好一萬篇經文，然後就交給我。”
這讓賴大聽不明白，有些奇怪地望著周夫人，周夫人冷笑一聲：“罷了，也就一晚上，我曉得她變不出來的，隨她去吧。再說了，明兒就算她能變出這一萬篇經文來，還有後手等著她呢。”
賴大家的一想到周夫人同意了自己的主意，心裏就十分愉快，真恨不得看到月蘭沮喪的模樣啊，大奶奶？有了身孕的大奶奶，可是也要在夫人面前低頭。
這一晚周夫人睡的很好，只要能把月蘭這個眼中釘給除掉，那自己兒子掌握侯府的路就會變的十分順遂。
而巧兒是一點都沒睡著，早上起來，巧兒像往常一樣端著洗臉水走進屋裏，月蘭還沒把手伸進臉盆就瞧著巧兒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，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？”
“大奶奶您不曉得，她昨晚念叨了一晚上，都是什麽大奶奶沒有抄寫出經文，不知道夫人會怎樣懲罰她，還有什麽，要是大奶奶受了懲罰，我們這些人該怎麽辦？大奶奶，您說說，她這樣的，要怎麽經得起事兒？”
“原來是我的不是，倒讓巧兒你沒法睡覺了。”月蘭笑吟吟地開始梳洗，巧兒就對月蘭搖頭：“不，大奶奶，這不是您的不是，我就在想著，夫人這樣的人，若大奶奶您吃了虧，我們又回到賴嬸嬸
手下，那可怎麽辦？”
紅燕見月蘭已經洗好臉，扶月蘭來到梳妝臺前，給月蘭梳頭：“是啊，我恍惚聽說，老夫人去世之後，夫人雖說遣散了老夫人身邊服侍的人，但有些，竟讓他們去做粗笨活計。”
侯府的下人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，就算同樣是粗使丫頭，有房頭的粗使丫頭，可比那些專門做粗使，沒房頭的地位要高的多。
周夫人竟直接讓人把原先服侍周老夫人的那些粗使，完全當做普通粗使來做，未免讓人心中有些不滿。況且還有一些原本是在周老夫人院中有執事的，被周夫人各自找了些借口，有勸他們離開侯府的，也有讓他們去莊子裏，給上幾畝田地種地的。
這落差不免太大，偏偏周夫人在周老夫人去世後喪禮上的表現頗得人讚譽，況且做下人的又不好到處說主人的不是，於是周夫人這些行為，也只被人悄悄傳說。
對紅燕她們這些下人來說，若月蘭真的出了什麽事兒，按了周夫人的脾性，只會對她們更加嚴酷。
月蘭察覺出紅燕說話時候手的顫抖，故意對紅燕道：“你們兩個，以後可別說是我房裏出來的，連這麽一點事兒都怕。瞧瞧紅燕，你把我梳頭都梳成什麽樣子了？”
紅燕低頭一看，急忙對月蘭：“是，是我在想事兒。”月蘭瞧著鏡中自己，對紅燕：“你們放心，當初我對你們說過的話，一定會兌現。這會兒，也差不多了，等用完早飯，我們就往前面去。”
月蘭話音沒落，外面就傳來賴大家的喊聲：“大奶奶起來沒有，夫人讓小的前來，請大奶奶過去呢。”
巧兒急忙掀起簾子對外面：“賴嬸嬸請進，我們奶奶正在梳頭，等梳好了頭，就往前面去。”賴大家的走進屋內，對月蘭懶洋洋地行個禮：“見過大奶奶，今兒……”
“今兒有要緊事，我怎麽不記得呢？賴媽媽請坐。”月蘭從首飾匣子中撿出一根銀簪插在發上，左右瞧瞧，這才對賴大家的道：“前兩天張媽媽來的時候我也忘記問清楚，今兒這祈福是在哪個廟裏？”
“上一回出了城，結果遇上了土匪，夫人到現在都嚇得不得了，況且又擔心大奶奶您的身子，因此這一回，是在城內，就是有名的善福寺。”賴大家的話讓月蘭點了點頭：“善福寺的尼姑很有名，我剛一進京就曉得了，還曾和我娘鬧過，要去這寺裏燒香作耍，誰知我娘不久就病了。這一回去，倒也能了了兒時心願。”
月蘭的話讓賴大家眼中不由現出一絲鄙視，但賴大家的很快就道：“這麽說來，夫人這個地方，挑的很不錯。”
“婆婆對我，歷來是很不錯的。”月蘭說了一句，紫雁端著一盅燕窩走進：“奶奶，這燕窩好了，您先喝一口燕窩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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